主題:王維〈鳥鳴澗〉

(D)王維〈鳥鳴澗〉 王維〈鳥鳴澗〉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這首詩同樣寫落花，不過描寫的卻是桂花，因此與前詩中豔麗的芙蓉花有別：寫芙蓉之紅萼應為一種視覺性描寫，寫桂花則令人有嗅覺性的聯想。 延續前詩中的討論，如果「花落」在王維有慾念沉寂之意思，那麼「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諸詞，都可能在導引讀者靜默放下，欲藉以描寫出一種「空寂」的禪坐境界。 王維此詩之精彩，尤其在其第三、四句，他突然筆鋒一轉，寫到「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清冷的月光驚醒了山鳥振翅疾飛，在春夜溪澗上一聲聲鳴叫著。這裡把「時」光與「澗」水之流動作了聯繫，因此詩句裡山鳥所受的驚擾與啼鳴，實則暗示他在空寂禪坐中，突然意識到青春之短暫。 這首詩的主題，當然是要提醒人們把握時光。（比起前例，〈辛夷塢〉之詩意較貼近於自然的無情，此詩則較具「人味」，既注目於生命之短暫，也能更進一步地去深思實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