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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黃昇<<花庵詞選>> 戲林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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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躍馬長安市,客舍似家家似寄。 青錢換酒日無可,紅燭呼盧宵不寐。 易挑錦婦機中字,難得玉人心下事。 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 【注釋】 ①林推:別本題作“戲呈林節推鄉兄”。節推,節度推官的省稱,宋代州郡的佐理官。 ②長安:這裡是指南宋京城臨安。 ③青錢:指銅錢,古時錢幣因成色不同,有青錢和黃錢兩種。 ④呼盧:古代一種賭博。 【譯文】    年年騎著高頭大馬在京城裡東奔西跑,竟然把客舍當成了家裡,家裡反而像成了寄宿的地方一樣。每天都拿著青銅大錢買酒狂飲,整日吊兒郎當,無所事事一天混到晚,每天晚上點起紅燭擲骰賭博,經常都是徹夜不眠一直到天亮。你應該知道,妻子的真情容易得到,妓女的心思卻難以觸摸猜透。西北的神州還有沒收復,男子漢應該有收復故土的豪情壯志,切不要為了紅粉知已而把而輕易地流下幾行男兒淚。 賞析 小標題“戲林推”,黃昇《花庵詞選》作:“戲呈林節推鄉兄。”節推就是推官。首句“躍馬長安”,指林推官騎馬巡行首都的街市。長安本為漢、唐京師,這裡用來借指臨安(今浙江杭州)。他與作者同鄉,家在福建莆田縣,現今供職於京師,年復一年,長期以客舍為家,而在家之日倒反而如寄旅之客一般,十分短暫。   接下兩句,從“客舍似家”引出林推官的日常生活。白天是將錢沽酒豪飲,更無別事。“無何”,見《漢書·袁盎傳》:“南方卑濕,絲(即盎)能日飲,無何,說王母及而已。“師古曰:“無何,言更無余事。”晚間則高燒紅燭,通宵賭博。作者在另一首《菩薩蠻》戲林推是亦說:“小鬟解事高燒燭,群花圍繞樗蒲局,道是五陵兒,風騷滿肚皮。 玉鞭鞭玉馬,戲走章台下。笑殺灞橋翁,騎驢風雪中。”可見林推官是在妓院中進行賭博。“呼盧”,指呼“盧”的聲音。《晉書·劉毅傳》:“後在東府聚,樗蒲大擲,一判至數百萬……毅次擲得雉,大喜,褰衣繞床叫。謂同坐曰:‘非不得盧,不事此耳。’裕惡之,因挼五木久之,曰:‘老兄試為卿答。’既而四子皆黑,其一子轉躍未定。裕喝之,即成‘盧’焉。”五木類似骰子,五子全黑稱為“盧”,擲得“盧”便獲全勝,所以賭徒們都連聲呼“盧”。對於同鄉友人這樣的生活方式,作者是深感不安的,所以下片就著重在勸慰和激勵。   下片“易挑”兩句運用對比,一方面是家鄉對丈夫的愛情忠貞不渝的妻子,另一方面是京師妓院中三心兩意的美人。“錦婦機中字”,見《晉書·竇滔妻蘇氏傳》所載:“滔,苻堅時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蘇氏思之,織錦為回文璇圖以贈滔。宛轉循環以讀之,詞甚凄婉。”作者認為,林推官妻子的真摯情意猶如蘇氏錦織回文詩那樣明確易解,而妓女變化多端的心事卻是難以捉摸,相形之下,應該珍惜妻子對自己的一片深情。   最後兩句筆鋒一轉,陡然振起,“男兒西北有神州”,這句話是全詞中心思想所在,作者慨然指出,大丈夫生當國家難之秋,應以收復中原為己任。“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可憐報國無路,空白一分頭。(楊炎正《水調歌頭》)“浪說胸吞雲夢,直把氣吞殘虜,西北望神州。”(戴復古《水調歌頭》)這是多少愛國志士一致的心願。末句針對上片林推官沉緬於聲色的生活,希望他不值得為那些水西橋畔的妓女拋灑淚水,而是要振作起來,有所作為,為恢復中原增添一分力量。 (潘君昭) 這是一篇規勸友人摒棄惡習的詞作。此詞題為“戲林推”,黃升《花庵詞選》作:“戲呈林節推鄉兄。”節推就是推官(安撫司幕職)。雖然是一首以戲為勸的小詞,但是作者在勸友人立志報國的同時,也表現了自己恢復神州的遠大抱負。上片描述林推的俠少生活和日夜狂飲縱博的豪情,下片寫勸林推官不要消磨壯志於風月場中,而要為收復中原失地而建功立業。雖然規勸的意味十分明確,但是語意卻很溫和。林推並非人名,是姓林的節度推官,從詞意來看也是位熱血少年。可能是不為當權者所重用,所以有點狂放不羈,大有杜牧“十年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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