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網站-置頂欄顏色票選問卷】只要填寫就能獲得500Y,結束時間 2024/04/25 11:59:59。 前往查看
線上筆記功能 將於2024/1/1 移除,請至課程與筆記使用新版筆記功能

主題:商周青銅器上花紋的意義


想要觀看完整全文,請先登入

近年來,關於研究商周青銅器上的動物紋祥的論文屢見於多種學術期刊。對花紋的意義眾說紛紜,其中主要有圖騰說、辟邪說、薩滿通靈說、目前張光直先生的薩滿通靈說影響甚大,他的觀點廣泛影響了學術界。但我認為這個觀點是值得商榷的。張先生認為中國的商周時期,在人們的精神上是一個巫術時代,並且幾乎把所有青銅藝術都解釋成巫術的表現。似乎只有這樣中國文化才能和世界其他地區保持一致的步調。今天再來討論這個問題有如下兩方面的意義:一、世界文化是多樣發展的,中國青銅器藝術能否用弗雷澤理論加以解釋,是涉及到中國古代文化主體精神的定位問題;二、考古發現怎樣用本土文化精神加以詮釋。           一、薩滿通靈說及其影響       張光直先生《商周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有如下表述: “在商周之早期,神話中的動物發揮在人的世界與祖先及神的世界之溝通上,……在古代的中國,做為與死去的祖先之溝通的占蔔術,是靠動物骨骼的助力而施行的。禮樂銅器在當時顯然用於祖先崇拜的儀式,而且與死後去參加祖先的行列的人一起埋葬。因此這些銅器上之鑄刻著作為人的世界與祖先及神的世界之溝通的媒介的神話性的動物花紋,勿寧說是很不難解的現象。”(註:張光直:《商周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考古與文物》1981年第2期。)         張先生觀點影響範圍涉及到考古、歷史、政治、藝術的廣闊領域。只要涉及到這個題目,人們總會提起他。例如,90年代,金正耀《二裏頭青銅器的自然科學研究與夏文明探索》一文雲:“張先生從宗教祭祀、藝術和神話傳說的角度研究青銅器,認為青銅器以及夏禹九鼎傳說表達的象征意義,不但是王或帝對通天權力的獨占而且是對制作通天工具原料的獨占,這些主要通過商代青銅器研究得出的見解十分精辟。”(註:金正耀:《二裏頭青銅器的自然科學研究與夏文明探索》,摘自《文物》2000年第1期。)楊泓在《美術考古半世紀》中寫道:“圖案表現的應是自然界找不到的怪獸……以它為青銅紋樣,正令禮器增添了神秘而令人畏懼之感,祭祀時以通天神祖先,又體現出那些禮器的主人是有令人恐懼的權威正應是當年商王貴族們所希望達到的藝術效果。”(註:楊泓:《美術考古半世紀》,文物出版社1997年,P63。)艾蘭《龜之謎》說:“張光直先生曾指出,世界上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早期文化中,大張獸口的藝術母題是通向另一個世界通口的象征。確實,外部世界就象是一只永不厭倦的野獸,嚼食著人食;以及動物和莊稼。”(註:艾蘭:《龜之謎》,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年,P146。)晁福林《商代的巫與巫術》:“比較可信的說法是這樣的紋飾表現了巫師借助動物而與神靈溝通。”(註:晁福林:《商代的巫與巫術》,《學術月刊》1996年第10期。)陳望衡《龍騰鳳翥》雲:“張光直先生說商周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實際上是當時巫覡通天的一項工具是有道理的。”(註:陳望衡:《龍騰鳳翥》P240,浙江大學出版社1994年。)曹振峰《神虎鎮邪》雲:“當然,商代青銅器上的神虎及其他神靈,在巫覡社會中,具有“通神民,協上下”的神聖地位。”(註:曹振峰:《神虎鎮邪》P19,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8年。)此外,劉紅星《先秦與古希臘》(註:劉紅星:《先秦與古希臘》P80,上海古藉出版社1999年。)、《中華文化通誌》(註:《中華文化通誌·美術誌》P128,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楊陽《王權的圖騰化——政教合一與中國社會》(註:楊陽:《王權的圖騰化——政教合一與中國社會》P122,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一版。)、楊菊華《中國青銅文化的發展軌跡》(註:楊菊華:《中國青銅文化的發展軌跡》,《華夏考古》1999年第1期。)、江林昌《巫風觀念探源》(註:江林昌:《巫風觀念探源》,《社會科學戰線》1996年第1期。)、張子中《商代青銅文化與身體直接感覺》(註:張子中:《商代青銅文化與身體直接感覺》,《求是學刊》1999年第2期,P101。)等都有類似論述。在新世紀之初,張先生的觀點似乎更加被推崇。葉萬松、李德方《偃師二裏頭遺址獸紋銅牌考識》雲:“張光直先生指出:‘在商周早期,神話中動物功能是發揮在人的世界與祖先及神的世界之溝通上。’……張光直先生的論述可以作為我們把二裏頭遺址出土的獸紋銅牌視作巫具的詮釋。”(註:葉萬松、李德方:《偃師二裏頭遺址獸紋銅牌考識》,《考古與文物》2001年第5期。)梁彥民《商人服象與商周青銅器中的象裝飾》:“著名的美籍華裔學者張光直先生曾對商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進行過專題研究,中心論點是認為商周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是巫覡溝通天地的一種工具。這一觀點近些年來為越來越多的學者所關註,張先生慧眼獨具,為我們研究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問題開辟了一條新思路。”(註:梁顏民:《商人服象與商周青銅器中的象裝飾》,《文博》2001年第4期。)高豐《中國器物藝術論》(註:高豐:《中國器物藝術論》P206,山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張法《中國美學史》(註:張法:《中國美學史》P31,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等都有相關論述。         張光直的觀點影響如此廣泛,與名人效應不無關系。張先生1931年生於北京,19 46年隨母返回故鄉臺北,1950年考入臺大考古人類學系。曾師從著名學者李濟、高去 尋、石璋如、淩純聲等學習考古學、人類學,後來經李濟先生推薦,進入美國哈佛大 學人類學系深造。1981-1984年擔任該系系主任;1986年—1989年擔任哈佛大學東亞 評議會主任;1994-1996年擔任臺灣“中央研究院”副院長。他也獲得過很多學術職 位,如臺灣“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國科學院院士、美國文理科學院院士,美國亞洲 學會終身傑出成就獎等。這些榮譽和地位日益把張先生推向學術界的領袖地位,他的 觀點也就相應地近似真理了。現在,讓我們避開這些觀念的纏繞,來分析張先生這一 觀點的真實性。  

想要觀看完整全文,請先登入


關鍵字:圖騰說辟邪說青銅器商周張光直薩滿通靈說動物紋樣古代文化主體精神巫術弗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