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繫或強化工會的角色與功能前,必須先了解何以工會在全球化及知識經濟發展的影響下,
呈現萎縮的現象,以下分述之:
工會在全球化的浪潮中顯得無力。1980 年代以來,主要工業國家的工會密度都下降,工會可
以動員的空間已經狹窄許多。工會日趨衰微受五大因素影響:
就業結構改變:工作或職業本身改變,以及就業機會或提供工作的場所改變。例如,藍領
製造業工作大量轉變為白領的服務工作。因製造業的藍領勞工工作時間和場所固定,有利
工會吸收會員和舉辦活動,但白領勞工的時間分散、工作場所較小,組織工人與進行活動
的困難度增加。另公營事業大量民營化後,企業主對工會採取比較負面的態度。
勞工類型改變:勞動條件較差,在組織中工作時間不長者,加入工會的比例也低。此外,
外籍勞工日益增多,對本國勞工有排擠作用,本國勞工失業漸多。外勞不太願意組織與加
入工會。知識工作者增多,不喜歡被管理,有獨立自主的特性,認為不需要透過工會爭取
權益。
勞資關係的分權化與企業層級化:些集中型勞資關係已由分權型所取代。勞資互動已逐漸
轉移到企業層級,即所謂「勞資關係企業層級化」。政府刻意減少對勞工市場的干預,勞
工使用和薪資成本控制更為自主,加上新的人力資源管理策略,誘使員工向公司靠攏而非
向工會靠攏,促成勞資關係的分權化與企業層級化。
政治上的不利因素:西方工業國家政府政策取向上,一方面擴大企業經營管理空間,另一
方面縮小工會參與空間,甚至縮小勞工立法對工會組織的保護。
集體協商受制於提升競爭力:企業與國家共同要求提升競爭力,工會被要求成為控制成本
的主要對象。集體協商不再是分配成長的利潤,反而是分擔節省的成本。工會要讓步,以
求保住工作,導致勞工對工會組織從迷戀中覺醒。
面對經濟全球化的衝擊,工會在勞動關係中的主體性及其在公民社會的重要性應該被務實看
待。美國總統歐巴馬說「沒有強力的勞工運動,就不會有厚實的中產階級」。吾人認為,工
會本身應有以下積極作為:
積極參與國際會組織,加強國際工會團結,在全球社會、政治和經濟體系中發揮更大影響力。
除與國內企業溝通、協商,以利企業或產業內的勞資合作外,透過聯合組織或國際組織,
加強對國際貿易組織進行遊說,並向跨國公司施壓,促使其遵守行為準則,也能提升勞工
之基本權利與勞動條件。
敦促、要求企業在其影響範圍內,支持和尊重國際人權保護。確保企業本身不成為侵犯人
權的共犯。
要求企業反對包括勒索與賄賂等腐化行為,如此,自然能使企業依正軌運作,從而提供良
好的勞動條件給勞工。
工會的著眼點不能只局限於自己會員的勞動條件,應將工會本身提升為具有社會責任的團
體,以推動社會責任為己任。可透過與企業界對話、合作的途徑,支持針對環境挑戰採取
預防措施,採取增進更多環境責任的作法,鼓勵發展與推廣各種環境友善的技術。
進行「全球在地化」(glocalization)的社群運動,結合各類型的公民組織進行論述、對
話與行動,藉以凝聚社會力量來監控全球化所衍生的負面衝擊,守護社會公平與正義。
台灣社會階層的扁平化與模糊化,勞動階層意識並未被型塑出來,是工會發展的最大侷
限,故工會仍應持續以型塑勞動階層意識為己任,惟其途徑與方式,應避免以妨礙會妨礙
一般民眾生活方式的抗議遊行等方式來進行。
工會合併。現行同一企業體系中的廠場工會,長期習慣於廠場區域的運作模式,是否願意
進行合併,能否縮短合併的磨合,能否適應協商平台的改變,將嚴格考驗工會幹部的識
見、格局與能力。
工會聯合。可依需要自由進行組織的聯合,其名稱、層級、區域及屬性由工會章程自主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