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家變》賞析

《家變》是王文興第一部長篇。書名已透露：小說的主題與場景是「家」，人物乃「一家四口」──父親母親和兒子。小說描寫一對退休父母與兒子，知識青年范燁，一家人長期在一個屋簷下，如何相處及摩擦的故事。小說也揭示現代人於「家的概念」如何漸次轉變，包括攤開「父子關係」層層變遷的解剖圖。   小說開篇便以「父親悄然離家」的「畫面」拉開序幕。於是故事表層，只剩忙於「尋父的兒子」與「憂心的母親」。「小說外層」雖是男主角范燁的「尋父之旅」，因旅程中不斷出現主角內心影像片段回憶，使得小說有了豐富的內外雙層肌理。整部書的敘述形式，便由「內外」這兩條主線交織而成。換句話說，外層主線是「尋父的現在」，以英文字母從A到0分段標明，通常以一則尋人啟事開頭。 內層主線為不定時出現的主角「往事追憶」，這些回憶片段從1到157，以阿拉伯數字順序標碼。男主角在不同的尋父途程，隨時跳回過去時空，或一段畫面，或一幕冥想，如童年對父母的依賴，中學階段與玩伴家人的互動等。透過「字母」與「數字」雙軌交叉，雖片片段段卻有機結合成內外雙層時空，這樣的敘述形式既挪用了電影蒙太奇技巧，也使一部小說達到有聲有色的戲劇效果。